声明：本文情节存在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这绝不可能，这不是真的。”银行的客户接待室里，高玉珍脸色煞白，双手直哆嗦
任何流程都没有问题，为何整整20万的钱会变成假的？
高玉珍肝肠寸断，在接待室里痛哭流涕。
银行行长，银监会的主任和科员，以及两个业务员都在场。
但屋子里的人面面相觑，默不作声。
突然，高玉珍儿子黄浩说了一句话。
高玉珍抬起哭的通红的眼睛，看向了其中的一个人，事情的真相由此慢慢解开……
01
时间的指针来到了晚上8:00，小县城在夜色的笼罩下显得格外寂静。
贵州的一座小饭馆里，高玉珍欣喜若狂的盘点着当天的收入。
现金收入200多，线上收款400多，总共收入接近700。
高玉珍今年56岁了，起早贪黑的操持着一个小饭馆。
小饭馆从上午9点开始就招待客人，一直到晚上8点才会关门打烊。
高玉珍每天都累得直不起腰，双腿酸痛。
但想到可以尽快给儿子攒够彩礼钱，她觉得再苦再累也值得。
今天的收入刨去水电食材等成本开销，能净赚个300块钱。
“快了快了，再有一周左右，我就可以攒够20万了。”
高玉珍在回家的路上，美滋滋的盘算着。
“老头子，等我给儿子娶上媳妇，也就算是给你有交代了。”
高玉珍的老伴三年前因为车祸意外去世了，从此之后，高玉珍就挑起了家里的重担。
儿子今年刚毕业，找了份普通的工作，有一个谈了三年的女朋友。
女朋友叫李倩，是个非常漂亮的姑娘。
李倩的家境很好，父母都有稳定的正式工作。
黄浩知道自己的家庭条件，跟李倩没法比，但他又舍不得李倩。
李倩那边明确提出来了，需要让黄浩家拿出20万彩礼，表达诚意。
“妈，你回来了？”
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的黄浩听到了开门声，见是母亲回来了，赶紧迎了上去。
“儿子，不用忧愁了，妈马上就给你攒够彩礼钱了，咱们风风光光的把小李娶回家。”
黄浩攥着着母亲粗糙磨人的双手，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02
20万，整整20万，高玉珍看着银行卡上的余额，眼睛里泛起了幸福的泪花。
“儿子，妈这就去给你取钱，咱们今天就把彩礼送到小李家。”
正在工位上班的黄浩接到了母亲的电话，他嘱咐母亲注意安全。
高玉珍到达银行之后，按照大厅工作人员的指引取了个号，然后就安心等待业务员喊她了。
“45号。”到了到了，高玉珍迈着小碎步跑了过去。
她来的很着急，甚至还没有换掉外套，衣服上有做饭时留下的油污。
“我要把卡里的这20万全部取出来，给我现金。”
听高玉珍这么说，业务员眉头微微一皱，转头看向了她，认真的上下打量起来。
高玉珍感觉自己被从头到脚看了个遍，有些不舒服的说道：
“你这个小同志，这是什么意思？我让你给我取钱，你取就好了嘛。”
“阿姨，您不要误会，现在诈骗犯罪很猖狂，像您这种中老年人，就是他们的主要作案对象。”
业务员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眼睛眯着了一条线，说话的功夫，他还是没有停止打量高玉珍。
“儿子要结婚了，订婚仪式上，你不得把现金摆出来。”
高玉珍跟业务员说出了自己的用途，业务员奥了一声，随后说道：
“这样吧，阿姨，你先等我三分钟，我去找领导汇报一下，毕竟这个金额不少了。”
高玉珍点点头，业务员起身离开了工位，不到三分钟的时间，他就回来了。
“阿姨，我现在给你取钱。”
一张张红色钞票被吐了出来，业务员的动作迅速而熟练，很快就把钱分成了20等份。
“阿姨，你仔细看着啊，现在这些钱要过验钞机了。”
高玉珍的眼睛紧紧盯着验钞机，眨都不敢眨。
20万的纸质钞票很快被验完了，没有问题。
“阿姨，您这边自己带手提袋了吗？”
高玉珍连忙说带了，还特意带了个大的。
在高玉珍低头拿手提袋的时候，业务员已经把钱用油纸包好了。
“阿姨，这是您的钱，确定没问题的话，您就拿好了，钱一旦出了银行，我们就概不负责了哈。”
高玉珍欢天喜地的接了过去，捧起那一沓钱放到了自己的手提袋里。
她随意地应承着业务员，脑袋里全部都想的是黄浩结婚那天她会有多么风光。
她准备现在就把钱送到李倩家里，让李倩爸妈知道，她高玉珍是有诚意的。
到李倩家小区门口的时候，儿子黄浩已经在这里等她了。
“妈，怎么感觉你又比之前苍老了呢？”
儿子看着母亲的身影，比之前瘦了好多。
“妈没事，身体硬朗着呢，再开10年饭店也不成问题。”
高玉珍现在打心眼里兴奋，她觉得自己太棒了。
儿子想帮她拿着钱，高玉珍紧紧抱在怀里，说不用。
李倩的门是敞开的，因为黄浩已经提前给李倩发了消息，说今天会来送彩礼。
“快进来坐。”李倩的爸爸妈妈和李倩都在家，李倩把高玉珍让进了屋里。
黄浩和李倩紧挨着坐了下来。
桌子上摆了一个水果盘和一个干果盘，李倩的爸爸妈妈同样做到了应该有的礼数，招待着高玉珍和黄浩。
“亲家，你快吃个水蜜桃尝尝，这是我昨天特意和李倩去买的。”
“快吃吧，阿姨，我听黄浩说过。你最喜欢吃这种桃子了。”
李倩满眼堆笑，同时眼光瞥向了高玉珍装钱的手提袋。
高玉珍拉开了手提袋，将20万现金分4次拿了出来，整齐的摆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
李倩的妈妈盯着那一捆捆的钱，心里偷偷数了好几遍，确定是20万，没少。
黄浩看着女友喜上眉梢的样子，再看着母亲略微佝偻的背影，心里升起了一股复杂的情绪。
高玉珍把钱往李倩父母的方向推了推，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李倩父亲拿起了其中的一捆钞票。
他随意的抽出了几张，但是刚拿到手里，他的眉头就拧紧了。
紧接着他又拿着钞票反复观看，过了一会儿还直接站起了身子，拿到太阳底下去看，同时还用鼻子闻着钞票的味道。
高玉珍不知道李倩的爸爸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
李倩爸爸默不作声的把钞票放了回去，又从其他几捆钞票里，随意抽出了几张，重复了同样的动作。
李倩爸爸的脸色完全冷下来了，他转头对高玉珍说道：
“亲家，你跟我过来一趟。”
说着，他就把高玉珍领进了卫生间里，李倩和黄浩互相看了一眼，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一会，高玉珍就慌慌张张的从卫生间里走出来了。
现在的她，全然没有了刚带着钱来时候那股气派和兴奋劲。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高玉珍腿一软，要不是儿子黄浩及时过去扶住了她，她可能就摔倒了。
“妈，发生什么事了？”黄浩着急的问高玉珍。
李倩爸爸在李倩耳边低语了几句，李倩的脸色立马变了。
“黄浩，你想娶我就拿出点诚意，用假币是想糊弄谁！”
“妈，怎么回事，这不是你刚去从银行取出来的吗？”
黄浩一脸懵逼，他绝对不相信母亲会干这种事。
“我绝对是从银行取的。”母亲语无伦次地重复着。
黄浩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让母亲先提供一下在银行取款的凭证。
高玉珍赶紧摸向了口袋，幸好还没有丢取款凭证，
一张小小的白纸上面清晰的写着，高玉珍从卡里转走了20万，卡里还剩下502块。
黄浩他当即立断说道
“走，去找银行，我就说我妈不可能会拿假钱来糊弄你们，咱们去银行，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路上，李倩都没怎么搭理黄浩。
03
刚到银行门口，高玉珍就匆匆忙忙的冲到了柜台前，用力的拍打着玻璃。
玻璃被拍的发出了很大的响声，在银行排队等待办事的人们都好奇的朝着高玉珍望了过去。
高玉珍发现，里面坐着的，已经不是上午的那个业务员了。
“我要找上午那个在这里上班的人。”高玉珍的声音把里面的柜员吓了一跳，她赶紧打了电话，让领导来处理这个事。
大厅里好多人都在看着高玉珍发疯。
过了一分钟左右，一个身穿黑西装的男人从二楼下来了，男人的身材略微发胖。
男人自称是这个银行的中层管理干部，问高玉珍发生了什么事。
黄浩赶紧走过去，把事情叙述了一遍，男人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阿姨，我们这边说的很清楚，钱出了银行，我们概不负责的。”
高玉珍猛然觉得这句话很熟悉，当时给她取钱的银行柜员也这么跟她说过。
只是她沉浸在要给儿子娶媳妇的喜悦中，并没有听进去。
高玉珍想起了那个柜员看她的眼神，不知是女人的第六感还是怎么样，高玉珍觉得很不舒服。
“我妈拿了钱就直接喊我去我对象家了，问题绝对出在你们银行，你们不要推卸责任。”
黄浩生气了，他的突然爆发，让银行整个大厅都变得乱糟糟的。
排队的人们开始低声议论起来，自称是管理层领导的黑西装男人慌张了。
“你们先不要着急，走，我带你们去vip接待室关上门，我们慢慢说。”
进了接待室之后，男人自我介绍说他姓刘，可以喊他刘主任。
高玉珍坐在接待室的一条长凳上，详细的诉说了她取钱的过程，并要求立马把上午值班的柜员叫过来。
刘主任于是打了个电话，挂掉电话之后，他说，上午值班的那个柜员叫许洪。
许洪已经是个小领导了，他下午家里有急事，于是就没来上班。
高玉珍坚持让许洪到现场来，但刘主任说，他家的事很急，脱不开身。
“许洪来我们这上班都已经8年了，几乎每年都会被评为优秀员工，他经手的钱，不会出差错的。”
刘主任的态度始终如一，柜台前款当场点清，出去之后概不负责。
“你们大厅里都是有监控的，去调监控吧。”
李倩的爸爸一发出这个提议后，李倩，李倩妈妈都立马附和，高玉珍更是求之不得。
“我没权力，要向更大的领导请示。”
“你要是没权利，那我们今天就住在你们这了。”
高玉珍已经下定了决心，这个事不解决，她就不出银行了。
刘主任无奈，只能给银行行长拨通了电话，不一会儿，行长来了。
“张行长，您来了。”刘主任一脸谄媚地迎了上去。
行长简单的听完了事情的经过之后，让刘主任马上把许洪叫到接待室。
今是他升职的关键时期，他可不想出岔子。
过了半个小时之后，许洪被喊来了，他警惕的看着高玉珍。
“今天上午你负责接待的这个客户出现了问题，现在要查监控，你同意吗？”
许洪没有犹豫，立马说可以。
去了监控室之后，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
许洪按照常规流程接待了高玉珍，把取出来的钱过了验钞机，并没什么问题。
黄浩盯着监控看了很久，突然，他抬起头，目光炯炯的看着许洪，说道：
“你中途怎么还离开了几分钟？”
黄浩的声音里已经带着明显的质疑，但许洪面不改色的回答道
“我已经告诉过你妈妈了，因为数额比较大，所以得向领导汇报。”
一旁的刘主任赶紧点头，说许洪确实是找领导去汇报了。
高玉珍对此也没有疑义，当时许洪就跟她说了，因为取的钱比较多，所以要先通知领导。
黄浩没有继续说话，但眉头拧成了一个八字。
事情又陷入了僵局，刘主任笑着对高玉珍说道
“阿姨，你还是再仔细想想吧？我们银行不可能出现这样的纰漏的？”
但高玉珍依然坚持没有让包离过手，说绝对不会是自己的问题。
“报警吧。”李倩爸爸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手机，既然陷入了僵局，就得由警方出面了。
刘主任虽然面露难色，但没有制止李倩爸爸的行为。
04
很快，一个中年老警察就带着一个年轻小警员赶到了。
事情的大概经过，李倩爸爸已经在电话里说了，老警员到了之后，直接走到了高玉珍面前。
“请问是你取到了假币吗？方便让我看看假币现在在哪吗？”
高玉珍指了指自己的手提袋，拉链已经是开着的。
老警察拿出手机迅速的拍着照。
紧接着，他又让把监控重新放了一遍。
小警员在一旁不停的记录着。
“怎么样，警察，有结果吗？”
高玉珍焦急的询问道。
老警察摇了摇头，表示从监控看，目前看不出什么问题，要等待进一步调查。
“苍天啊，还有没有天理了？有没有人给我做主啊？”
高玉珍突然双腿一弯，直接跪在了地上，不停的拍着地，说自己有多么冤枉。
她现在已经顾不得形象了，只想赶紧把真钱拿回来。
“要不你们先把银监会找来看看吧，相比于我们，他们是更专业更权威的那一方。”
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小警员说话了。
“他们破案可能还没有你们专业吧。”
许洪挤眉弄眼的说道。
“不是的，他们不是专门监管你们银行的机构吗？我们负责的就多了。术业有专攻，总要试一试吧？”
“其实，我们已经强调很多遍了，钱一旦出了我们银行，我们概不负责的，阿姨这种情况我们已经是特殊照顾了。”
许洪看着高玉珍撒泼打火的样子，非常不满。
他把钱交给高玉珍的时候，明确提醒过，让她看一看，但高玉珍当时拿着钱就走了，现在又弄出这茬。
双方争执了一番之后，还是把银监会给请来了。
“这种事情，真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银监会的一个女领导，说她工作这么多年，第一次碰上这样的事。
“阿姨，您确定这些都是假钞吗？”
银监会的女领导这么一问，高玉珍突然愣了。
高玉珍之所以认定是假钞，全凭李倩父亲的话。
李倩父亲曾干过10年的会计，高玉珍觉得他有经验，就没有怀疑。
可是李倩父亲会不会有看走眼的时候呢？
又或者说他会不会心怀鬼胎，故意整高玉珍呢？
高玉珍的脑海里瞬间浮现了好几种可能。
“麻烦你们去拿一台验钞机来，现在让我们当着所有人的面一张一张的查验。”
黄浩的声音响起来了，许洪不情不愿地去柜台又搬了一台验钞机过来。
“谁都不要碰我的钱。”
高玉珍现在已经到了草木皆兵的状态。
高玉珍自己拿起了钱，一张张的放到了验钞机里。
很遗憾，这些钱是千真万确的假钱，其中甚至连一张真的都没有。
高玉珍的情绪再一次崩溃了。
她反复的回想着自己取钱的过程，以及拿钱之后开心的找儿子去李倩家提亲的经过。
高玉珍再次确认，问题绝对没有出在自己身上。
“妈，要不咱们先回去吧，等待警察的调查结果。”
黄浩不忍心母亲一直这样待下去了。
但是高玉珍固执的摇了摇头，事情没搞清楚之前，她不想就这样离开银行。
此刻，李倩同样有些不耐烦了，她也不想一直这样在银行耗下去了。
“阿姨，彩礼的事以后再说吧，我们可以慢慢回去商量。”
“不行不行，你是我们家的儿媳妇，别人有的你也得有，不能亏待了你。”
“我和黄浩现在都是年轻人，身强力壮的，干什么都能赚到钱。”
“亲家，这事儿要不咱们从长计议吧，你先回去休息，警察也说了，会给我们一个交代的。”
李倩的母亲好言相劝。
高玉珍不说话了，但也没有任何要起身离开的意思。
银监会的另一个工作人员仔细地观察了一会假钞。
“这种假钞的仿真度很高，不是老手没有经验还真看不出来。”
假钞一旦流通入市场，将会危害更多的人。
“先把他们销毁吧。”
这个工作人员一边说着一边就要把假币装到自己随身携带的袋子里，许洪立马过去帮忙。
许洪的动作非常迅速，不一会儿，假币就被转移到了另一个袋子里。
“那就麻烦你们了，不要再让这批货祸害其他人了。”
许洪正言辞的说道。
“等会儿！”李倩妈妈走了出来
“查一下冠字号吧。”
李倩妈妈虽然不是专业的财务工作者，但是她任职国企单位期间，也跟不少需要结算的活打过交道。
前些年线上支付还没有这么发达的时候，都是现金交易。
李倩妈妈知道同一批钱冠字号肯定是一样的。
既然银行这边说是高玉珍自己的问题，高玉珍又一口咬定是银行给了假钱，那就看一下冠字号吧。
银行那边出库的现金是可以查到的，高玉珍的假币就放在这里，只要能对得上，就是银行的问题了。
在银监会工作人员的监督下，高洪去电脑查看了出库现金的冠字号。
并不是同一批次！
银监会的工作人员朝高玉珍双手一摊，意思好像在说，你就不要继续在这里无理取闹了。
许洪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催促着赶紧去把假币销毁了。
高玉珍又嗷嗷大哭了起来，那些起早贪黑，累的直不起腰的日子，真的都白费了吗？
黄浩看到母亲的样子，心疼不已，他最清楚母亲为了攒着20万付出了多少努力。
“快去销毁吧，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银监会的领导催促起了他们的员工。
“我发现一个事情！”此时角落里响起了一个声音，众人皆都随着声音望过去，是黄浩说话了。
黄浩说完这句话之后，高玉珍目光一闪，随即冷冷的看向了一个人……
“验钞机验完钱之后，封袋的过程被挡住了。”
高玉珍的大脑里迅速旋转的，她想起了许洪给她包钱的时候，她正在低头拿自己的袋子准备装钱。
她也没有看到，许洪把钱封起来的那个过程。
“我刚刚又仔细的回忆了一遍监控画面，他的身体全部挡住了监控，只留给一个背影！”
黄浩一边说着，一边手指向了许洪，许洪的脸色变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那是我习惯性的包钱动作，不信你们可以问问我的同事。”
刘主任赶紧解释说，他跟许洪一起工作过很长时间，许洪确实是这个习惯。
许洪又趾高气扬了起来，他厉声地说道
“你们要是再继续无理取闹的话，我就要去法院告你们诽谤罪了。”
接待室里陷入了一股可怕的宁静，张行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只希望这件事能尽快解决掉，不论以什么方法，他还想往上调呢。
他的竞争对手今年的业绩非常突出，而他管理的银行现在又出现了这样的事情。
如果这件事情不能得到妥善解决，那张行长就仕途堪忧了。
“有办法了！”高玉珍突然抬起了哭得通红的眼睛，语气异常的平静。
许洪看着他的样子，心里不禁打了个哆嗦。
刘主任看向了许洪，不知道高玉珍葫芦里又卖的是什么药。
许洪朝刘主任点了点头，两个人之间似乎有一种别人察觉不到的默契。
“黄浩，我们俩现在就去公安局，让工作人员给我们调察一下假币上的指纹。”
高玉珍的话音一落，许洪连忙说道
“这假钱现在都过了好多人的手了，查指纹估计也查不出来吧，警察每天都那么忙，不要再麻烦他们了。”
黄浩一把推开了许洪，拉着母亲拿起假钞就往公安局走去。
无人在意的角落里，刘主任的脸色变了。
黄浩拉着高玉珍，径直向警察办公室走去，路上有好几个警员拦他，但黄浩完全不搭理。
这种事情，越快解决越好，要不然夜长梦多。
一见到警察长，高玉珍就跪了下去，黄浩也哭了，向公安局警察长诉说了自己的遭遇。
警察长早些年受过很多苦，他知道小商贩们攒这20万多么不容易。
他意识到这件事情，不能当成普通案件来处理。
如果现在放下了，那这个案件很可能就被搁置了，高玉珍的20万就不翼而飞了。
警察长当即就给刑侦科打去了电话，让刑侦科今晚加班，提取出假币上的指纹。
同时，警察长又安排人手，把所有可能接触过这个纸币的人指纹全部提取给刑侦科。
刑侦科第一时间派人来拿走了高玉珍的假钱。
黄浩和高玉珍当晚没有回去，就坐在医院走廊的座椅上等着。
高玉珍把头依偎在了儿子的肩膀上，此时儿子成了她唯一的依靠
两个人都在不安的等待着结果。
凌晨4点，刑侦科的小王跑了过来，叫醒了坐在板凳上睡着的高玉珍。
“检查结果出来了，您看一下，还有什么诉求。”
高玉珍慌忙的打开了小王给的那张白纸报告，上面写的非常清楚，有许洪和刘主任的指纹。
“妈，既然有他们的指纹，那就没问题的，就是这帮坏蛋故意整你的。”
高玉珍的眼神依然暗淡，因为他清楚地记得许洪在她把假币拿到银行之后，也碰过假币。
如果是后来碰到的，有了指纹，那就称不上是证据了。
“可是妈，你别忘了，刘主任没碰过啊，但是纸币上有他的指纹。”
等天亮起来了，警察长来上班，高玉珍和黄浩立马去找了警察长。
他们申请由公安机关出面，对刘主任展开调查。
刘主任现在成了最大的突破口。
正在家里吃早饭的刘主任接到公安局的电话后瞬间呆住了。
当他被带到公安局的时候，黄浩就在旁边看着。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相信你一定明白这个道理。”
黄浩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
一个小时之后，负责审讯刘主任的宋队长走了出来。
他笑着把笔录交给高玉珍看。
原来就是许洪和刘主任联手搞的鬼。
刘主任虽然已经做到了银行管理层，但他去年沾上了赌博。
很快就把家里存的那点积蓄败光了，走投无路的刘主任动起了歪心思，正好碰上高玉珍过来取钱。
许洪平常经常和刘主任一起喝酒，此人表面正义，实际内心阴险贪婪。
他仔细观察了高玉珍，确定高玉珍就是个没有任何见识的底层妇女。
现在能来取20万现金的人可不多了，许洪立马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
所以他才会起身，去找刘主任商量这个事儿。
他离开的那几分钟，根本不是请示领导，而是和刘主任谋划作案。
刘主任给他提出了建议，说先当着高玉珍的面过一遍验钞机，然后在封钱的时候找好角度，转移她的注意力不让她看到就好了。
高玉珍拿着笔录，双手直打哆嗦，她没想到人心能坏到这种地步。
事情真相大白了，许洪被公安机关捉拿归案。
张行长亲自带着礼物，登门向高玉珍道歉，并且带来了全新的20万现金。
“对于我们银行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感到非常遗憾。
我的下属做出这种事情，我作为行长也有监管责任，在此向你表示诚挚的歉意。”
高玉珍摆了摆手，说没有关系。
钱能追回来就好，儿子的事情才是她最在意的
高玉珍向张行长做了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再上诉，张行长这才放心的走了。
“黄浩，你妈妈实在不容易，我们不忍心要这么多彩礼了，你们拿六万六来走个过程就行了，我是真心想嫁到你们家。”
李倩那边主动把彩礼降下来了。
但高玉珍表示不行，别人有的，自己的儿媳妇也得有，不能让儿媳妇受委屈。
双方居然因为这个互相谦让了起来，最后商定出的结果是，黄浩这边拿10万给李倩做彩礼，李倩的爸爸也会给八万八的钱当嫁妆。
这笔钱全部用作小两口的小家庭启动资金。
婚礼上，看着黄浩和李倩甜蜜的样子，高玉珍心里乐开了花。
虽然给儿子娶媳妇的过程历经波折，但好在，最后的结果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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